迈克尔·布罗丁（Michael Brodin）是《做正确的事》（Doing The Right Thing）一书的作者，他是一位医生，在纽约布鲁克林度过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岁月。
雷·特立尼达 (Ray Trinidad) 和哈雷·詹金斯 (Harley Jenkins) 在纽约比肯市菲什基尔惩教所的休闲区下棋。
“惩教所”这个名字对这些人来说有点不协调，因为两人都在服无期徒刑，任何纠正他们的希望早已不复存在。尽管如此，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变得成熟起来，成为了表现良好的模范囚犯，他们就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受托人。他们唯一的争斗就是在棋盘上。
“我明白你在做什么，”哈利一边说，一边记下了他刚刚和主教采取的行动。与雷不同的是，哈雷对他在监禁期间下过的每场国际象棋比赛的每一步棋都进行了细致的记录。
“我在做什么？”雷说。
“让我赢，像往常一样。”
与雷不同的是，哈雷对他在监禁期间下过的每场国际象棋比赛的每一步棋都进行了细致的记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雷一边移动棋子一边说道。
哈雷微笑着，露出他缺失的门牙，并记下了这个动作。他说：“又来了。”他移动了他的骑士，分叉了雷的国王和王后。
“该死，”雷说。 “没看到。”他翻倒了国王，表示他已经辞职了。 “看，这不是我，是你……你是那个正在变得更好的人。”
“不，”哈利说。 “不是这个。看这个。”
他转向笔记本背面，画了一张图表。 “看这里，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赢得的奖金多多了？我想不通。有事。”
“我可以解释一下，”雷一边检查图表一边说道。 “你正在听从我的建议，检查你的比赛并找出你的错误。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做蠢事了。你已经取得了突破。恭喜你。”
“不，”哈雷说，“看，现在，凭借这场胜利，我们完全持平，各 47 胜 63 平，但我们都知道你比我强得多。这不可能是巧合。”
雷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再比赛，我们就扯平了。”
哈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就像我们是方形的，你和我。”
“是的，”哈利说。 “我猜也是。”但他看起来很困扰。
就在这时，一名 CO 过来了。
“特立尼达，”他说，“有访客。”
雷皱起了鼻子。哈利也显得很困惑，因为今天不是探访日。守卫耸了耸肩，好像在说，打我，但他的脸色却很阴沉。
他们把雷带到一个油漆剥落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折叠椅和一个旧文件柜。坐着的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妇女和一位神父。
这个女人就是雷的前妻奥尔加。牧师是监狱的牧师。
当雷进来时，他们都站了起来。
他向奥尔加点点头，几乎没有打招呼。
“神父，”他对神父说，也向他点点头，然后坐下。
奥尔加开始哭泣。
“这是怎么回事？”雷说。
“尼基，”奥尔加哽咽地说。
雷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镇定下来，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雷问道。
“昨天，”奥尔加说。
“怎么样？”
“开枪，”她咕哝道。
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把脸埋在手里，双手撑在桌子上，就这样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雷问道，他的声音被双手压住了。
“星期四，”奥尔加说。
雷揭开了自己的脸。他看着牧师。
“你觉得你可以说句好话——让我……参加吗？”雷问道。
“当然。”
“非常感谢，”雷说。
他起身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
典狱长批准了，周四他们用一辆没有标记的黑色雪佛兰育空车运送了雷。一名菲什基尔警官开车，旁边坐着一名美国法警。后面还有另一位法警，因为雷还有针对他的联邦指控以及来自纽约州的指控悬而未决。
他穿着便服，手腕被铐住，脚踝被铐住。
当他们渡过哈德逊河时，后面的元帅问道：“你们有几个孩子？”
“就是这个，”雷说。 “尼基。现在他走了。”
“艰难的突破，”元帅说。 “父母不应该比孩子活得更久。”
“是的，”雷说。 “他是个好孩子。”
教堂位于卡茨基尔山脉山麓的一个偏远地区。当他们到达那里时，一大群人在外面徘徊，聊天，抽烟。每个人都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女人们都衣着考究，而许多男人则身材魁梧，留着短发。
执法人员等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所有人都进入了教堂，然后他们把雷从前门带了进来。他们三人坐在后排，雷坐在法警之间。
牧师为死者举行了弥撒，做了一个简短的布道，其中除其他外，他说我们都会死，我们只是不知道何时、如何或在哪里。在对人类处境的脆弱性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他问是否有人愿意说几句话。
起初没有任何反应，但就在牧师似乎要结束这一天时，雷说：“我愿意。”然后又大声说了一遍。他站了起来。元帅们惊讶不已，面面相觑。
雷举起双手，指着自己的脚，表情询问是否可以解除束缚。
其中一名执法官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伸手去拿钥匙，但另一位靠近过道的执法官却犹豫了。但最终，显然他对雷感到难过，他屈服了，解开了手铐和脚镣，让雷离开了座位。
当雷拖着脚步走过过道时，他低着头，只看着地板。有两次他实际上停了下来，好像并不是真的想继续演讲。
他足足花了一分钟才到达祭坛。他走上台阶很困难，摔倒了。
当他在讲台后面就座后，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他盯着奥尔加，想知道她是否怀疑了什么，然后又环顾四周。会众不安地骚动起来，等待他开始。但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的眼睛把一切都看进去了，人、墙壁、天花板、祭坛……然后是教堂的后面，元帅们。
然后他尖叫道：“鸭子！”
不到一秒的时间，两声枪响响起，但距离太近，听起来就像是一声枪响。
两名法警都向前倒下，两名身穿漂亮西装、戴着滑雪面罩的男子朝两人后脑勺开了一枪。
雷现在精神抖擞，冲出了最靠近讲台的出口，而戴面具的人跑出了教堂前面，他们射出了育空河的轮胎，并向挡风玻璃开了几枪，以防司机有任何想法。成为英雄。然后他们绕到教堂的一侧，挤进一辆写着“法利殡仪馆”的加长豪华轿车。雷已经坐在后座上。
豪华轿车起飞，刺客们摘下了面具，除了司机之外，每个人都从酒吧里喝了一杯。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雷说着，透过后窗回头看了一眼，以确定。
他们沿着小路向北穿过卡茨基尔山脉，直到到达阿尔斯特县的克洪克森，豪华轿车停在树林里的一所房子前，车道上停着三辆车。
所有的人都下了车，带着酒进了屋。
雷走到卧室壁橱里的一个保险箱前，打开它，取出几大捆钞票。他给了三个人每人一叠。
“今天就这样，”雷说。
然后他又拿了两堆，只给了枪手。
“这是给尼基的，”他说。
男人们拿走了钱。
其中一名男子说道：“这太过分了。比我们说的还要多。”
“我额外投入了一点。给你女朋友买点好东西吧。”
然后雷说：“顺便问一下，尼基，他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吗？”
“小菜一碟，”一名枪手说道。 “流行流行流行。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击中了他。”
“必须把它交给你，雷，”另一个说。 “殴打你自己的儿子。耶稣。”
“如果他出卖了你，你也会的，”雷说。 “这孩子真是个混蛋。”
“我的孩子也是个混蛋，”司机说。 “也许我应该打他。教训他一下。”
大家都笑了。
“想听点有趣的事情，”雷说，“尼基甚至不是我的。”男人们盯着看。
“他的DNA。我测试过。奥尔加，她总是睡在附近。有没有注意到他长得不像我？”
男人们想了想，喝了酒，然后齐声点头，默认雷做的是对的。
*****
如果您喜欢“做正确的事”，您可以访问我们免费的短篇小说数字档案 点击此处。此外，《神秘论坛报》每季度出版的优质短篇小说也可以数字形式提供 点击此处.
有关神秘论坛报网站上的短篇小说（较长的作品）的在线存档，您可以访问 点击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