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托姆斯科 (Nicholas Tomsko) 是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名学校教师和作家。他的作品曾发表在《周五快闪小说》、《周一微型小说》杂志和《Short-Story.m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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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望向峡谷对面。他的身体感觉失重,仿佛随时都会决定飘向彼岸。以前对山区的访问都是通过紧张、鬼祟的眼睛来观察的,就好像林地生物威胁要提供他的遭遇档案一样。
现在,他可以自由地欣赏它的雄伟之美。
十月的阳光充满了欺骗性,落叶树纷纷落下华丽的金色树冠。他身上的气息,消散到了浩瀚的虚空之中。
他看了看手表——四点二十七分,现在随时都可以。远处某处,一只隐藏的鸟儿鸣叫着优美的旋律。他的思绪被拉切尔的鸟舍挂在他们加州牧场的后院——他们租了五年糟糕的公寓后的梦想家园。
他想象着她那张精灵般的脸庞,全神贯注,在厨房的餐桌上,铺着报纸,精心涂抹着丰富的美洲原住民色彩图案。他的目光顺着她优雅修长的身体,从头到脚,伸展着,伸手去抓钩子,宣告永久居住。
他爱他的妻子。她的小特质,她吹气以温暖双手的方式,即使是在夏天,他也觉得很可爱。他们从来没有度过过沉闷的夜晚。她的饭菜很美味,而且他仍然发现她极其性感,以她微妙的方式。
他爱他的妻子。她的小特质,她吹气以温暖双手的方式,即使是在夏天,他也觉得很可爱。
她体贴入微、关心他人,几乎到了过分的地步——是那种总是把别人的需求放在自己的需求之前的女人。她确实会成为一位出色的母亲;收养过程已接近完成。雷切尔眼里只有一个缺点——他更想要凡妮莎,而不是她。
结果,她被困在一个油桶里,一把猎刀埋在一个废弃谷仓的地板检修门下。
托马斯安静的举止掩盖了他的外表吸引力和魅力。结婚五年来,他没有和别的女人说过任何调情的话,更没有被陌生人搭讪过。
一个周六晚上,瓦妮莎在一个小镇外的一家体育酒吧观看球赛时,瓦妮莎走近了他。她黝黑的面容和大胆的举止,与雷切尔温柔、胆怯的魅力形成鲜明对比,立刻令人陶醉。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两人继续进行秘密访问。
最终,它变得太多,或者太少——托马斯对瓦妮莎产生了无法满足的渴望。他变得绝望,知道如果他离开瑞秋,他就会失去他们两个。雷切尔会得到赡养费,但他付不起。凡妮莎过着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他的高中校长的每一分钱都用来维持这种生活方式。
最终,它变得太多了,或者太少了——托马斯对瓦妮莎产生了无法满足的渴望。
经过许多个不眠之夜,他不情愿地向瓦妮莎提出了一个想法。令他惊讶的是,她竟然同意了,甚至还给了他一些执行建议。就这样,它成为了现实。
他陷入沉思,几乎没听见瓦妮莎从后面走近时树叶的沙沙声。她乌黑的头发扎成法式辫子,衬托出她美丽而犀利的脸。
他转身,他们拥抱在一起。她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你做的吗?”
“是的亲爱的。现在只有你和我。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隔阂了。”他轻声回答道。
“好孩子。”她紧紧地抱住他说。
他融化在她怀里。她的左手腕上挂着她的手提包。她用另一只手从里面取出了贝莱塔手枪。她把枪举到他不经意的太阳穴处,扣动了扳机。托马斯倒在峡谷脚下,死了。
瓦妮莎第一次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但就像任何好的乐器一样,工作总有结束的时候。突然的一脚把他踢出了边缘,手枪也跟着掉进了无底洞。
她面朝峡谷,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联谊会两个姐妹的照片,她和瑞秋——她们是唯一两个知道瓦妮莎不久前那个可怕的大学之夜做了什么的人。
她走开时,津津有味地发现敲诈者就在某个谷仓下面休息,就算她的手上流了三遍血也就算了。她自由了。远处的某个地方,那只看不见的鸟儿不断地鸣叫着它的旋律……而且仍然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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